她和他临水而坐,身边各摆一个酒坛子。
没有人说话,只是一碗接着一碗地喝酒。
她是不知道说什么,而许尽欢……
他在铺子里说完那句话后,便犯了懒劲儿,连话都懒得说了。
项琰看着天上那一轮圆月,心里盘算着如果那层遮羞布下,真的是千疮百孔的话,至少她还能拿这一轮圆月,安慰他。
安慰的话她都想好了——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
这是她唯一能背出来的。
酒到六分,他开始说话。
他说,他娘叫上官曹衣,曾经是一户高门里的小姐,后来被抄了家,流落风尘……
他说,他爹原本是海边的一个皮孩子,被他亲哥卖给了倭寇,做起了海盗……
他说,他们一家三口原本生活得很幸福,后来被一个姓陈的人毁了。
他说,他爹娘出事的那天,他夜里梦到他们了,他们从海里走上来,浑身湿漉漉地走到他身边。
爹身上还在流血。
他问爹疼不疼,爹说不疼。
他说,他千里迢迢到了四九城,花五千两银子进